他接过姜柔儿递来的上清茶，茶汤入口的瞬间。
灵能反噬带来的刺痛感稍有缓解，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。
"诸位...
"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，声音里带着沙哑的磁性。
"未突破者今日先做准备——
"话未说完，台下便响起压抑的欢呼声，有人甚至激动地握住邻座的手臂。
段攸看着戏志才，正在记录的名单，继续道。
"明日辰时开始第二轮引导，但丑时三刻起需在演武场集合，我要先确认各人的阵法契合度。
"
人群虽带着不舍退去，但脚步声里都透着轻快。
有人反复摩挲着，腰间的空白符纸。
有人对着掌心呵气，试图凝聚灵能微光。
待指挥室只剩两人时，姜柔儿轻轻按住段攸欲取文件的手。
触到他皮肤下异常的滚烫，眼底闪过一丝痛楚。
"今天已经透支了三次灵能循环。
"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，
"至少让我帮你疏导一下冲脉阻塞...
"
段攸摇头拒绝，目光落在战术屏上逐渐增多的虫族斥候红点。
"不用。你看这些畜生，连突破时都在逼近防线——
"他突然咳嗽起来，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在战术台上，竟腐蚀出小小的凹痕。
"不过是一晚的事，等他们都成了先天境...虫族的棺材板，该钉死了。
"
他仰头饮尽杯中灵茶，目光扫过窗外虫族斥候的红光，指尖在战术屏上划出一道凌厉的斩击手势。
那里，正有数十万虫族大军向海岸线蠕动。
当看到诸葛亮等人，仍在盘坐稳固境界。
段攸终于将视线转向徐荣、段煨，声音里带着对心腹的坦诚。
"公耀、忠明，如今的战场，早已不是单凭阵法就能决胜的局面了。
"
徐荣的手指下意识按上腰间横刀，鎏金刀柄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本以为，会接到率陷阵营突袭虫巢的命令。
段煨则握紧了袖中令牌，那上面还残留着方才布置六丁六甲阵时的灵能余温。
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，却在段攸说出
"配备三千精锐
"时同时抬头。
"我要你们，用六丁六甲阵的能量士兵，做流水线工人。
"
段攸调出武器工坊的全息模型，只见里面堆满了尚未组装的步枪零件，传送带因超负荷运转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。
"公节打造的五万把灵能枪械，连先头部队的武装缺口都填不满。”
”而你们的能量士兵不知疲倦、精准度达0.01毫米，正好用来完成枪械核心部件的蚀刻工序。
"
段攸走到两人面前，伸手按住他们的肩膀，掌心传来的灵能波动让两人微微一震。
"别小看后勤。，虫族的利齿咬在我们的能量护盾上时！”
“异人军队手中的枪，就是最锋利的獠牙。”
“你们锻造的不是武器，是人类文明的存续希望。
"
徐荣突然想起，，三天前在前线看到的场景。
一个异人士兵，用普通步枪对抗虫族刺蛇，直到被酸液融化前仍在嘶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