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花神社的大门缓缓打开,一股压抑而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若岛熏、安川重樱和笠原真由美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,每走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清晰的脚步声。夜色笼罩下的神社,寂静得可怕,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,吹动着神社内的树木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不祥之事。神社屋檐下的风铃无风自动,发出清脆却令人不安的叮当声。
若岛熏冲进大门后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阴影处的滕刚聪和织田信义。两人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,狩衣上绣着的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敌意,手中各自握着一串念珠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若岛熏心中一紧,深知来者不善,但多年的修养让他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数,他开口道:\"二位,你们道满天玄流此次远道而来,恐怕不仅仅是找大竹寻仇的吧?\"声音沉稳,却也带着一丝警惕。他的右手悄然滑入袖中,握住了几张符咒。
滕刚聪冷哼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。他手中的念珠突然亮起诡异的红光:\"我说若岛熏,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好人!三十年来,你虽不曾与那大竹冲一同流合污,但他干过的烂事有哪件你不知道?所以我们说你一句恶人的帮凶,不冤枉你吧?\"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,毫不留情地刺向若岛熏。念珠上的红光映照在他狰狞的脸上,显得格外可怖。
若岛熏自嘲般地笑了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。他注意到织田信义的手指正在悄悄结印:\"那现在你们的御门主投靠'外人',助纣为虐,你们也赞同喽?\"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对方,试图从他们的反应中看出些什么。同时,他暗中将灵力注入手中的符咒,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。
织田信义怒目圆睁,大声反驳道:\"哼!如果不是被你们逼成这样,我们至于这么做吗!\"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,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。说话间,他猛地扯断念珠,珠子散落一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每颗珠子落地后都化作一团幽蓝色的鬼火,在三人周围形成包围之势。
若岛熏叹了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。他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,将安川重樱护在身后:\"老实说,要是你们不依靠'外人'而是用一些咱们圈子内部的手段的话,也许我不但不会反对,还会帮你们一把也说不定,但你们现在的这种做法,怕是很难善了了啊......\"他试图劝说对方,希望能避免一场更大的冲突。安川重樱在他身后悄悄结印,准备随时支援。
滕刚聪却根本听不进去,他怒喝道:\"圈子内的手段?你以为我们不想用吗?可你看看现在全樱花国除了我们道满天玄流和你们晴明神道流之外,还有别的成气候的阴阳师派系吗!?这些年大竹对那些中小流派做了什么,别跟我说你不知道!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!\"他的声音在神社内回荡,充满了愤怒和指责。随着他的怒吼,周围的鬼火突然暴涨,温度骤降,地面上凝结出一层薄霜。
若岛熏再次叹了口气,他心里清楚,这些年那些中小阴阳师流派在大竹冲一的打压下,处境确实异常艰难。他注意到神社屋檐上的符咒正在无声燃烧:\"既然如此,那咱们各自后退一步如何?你们干掉大竹,但不要动摇国本,咱们到天帝那里商量出一个公平方案,你们意下如何?\"说话间,他悄悄将一张符咒贴在了身后的柱子上。
\"哼!若岛熏!你以为事到如今,我们还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吗!\"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。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缓缓走出,他身材高大,目测身高超过一米九,体格健壮,英武不凡,单从外貌来看,完全不像是一个阴阳师。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,却让人不容小觑,他正是道满天玄流的御门主结城长治。他每走一步,地面上的落叶都会无风自动,仿佛在为他让路。
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笠原真由美站了出来,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,手中的匕首在指间灵活地翻转:\"哟~这不是那个曾经被我打的跪地求饶的阴阳师吗,怎么?今天吃饱了没事干,跑到东京撒野来了?\"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挑衅。匕首的寒光映照在她冷峻的脸上,显得格外锋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