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这一点很难做到吗?”慕逸成苦笑道:“若是他们被收买了呢?”
慕凌川不可置信地看着慕逸成,随即不断摇头:“不可能,不可能!朕对他天高地厚之恩,他怎么会背叛朕?成儿,这不过是你的猜测,没有真凭实据,朕断然不会相信!”
“是,父皇!儿臣也不希望这是真的。而且,事已至此,即便堂兄真的跟忽列勾结,我们也是无可奈何!”
“父皇,您还记得吗?几年前清剿渝阳郡流民军的时候,曾有一股来历不明的部队,剿灭了意欲进入泾阳郡的流民军。但是我们派人去查探,结果那支神秘部队却如人间消失了一般。再后来,简缅那边突然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大宇流民军,东征西讨,最后统一了南部诸国,成了今天的忽列!”
“联想到忽列的治国方略,还有他们使用的武器,父皇,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?”慕逸成苦楚地说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奏报!”慕凌川怒声道。
“父皇,这毕竟只是儿臣的猜测,也是近段时日,才将这些疑点串在一起。若不是今日父皇首肯,儿臣怎敢奏报?还有,儿臣发现这些疑点后,曾派人去暗查了堂兄在各郡的产业,那些明面上的人员,已经消失不见了!”
“看来,他是真的有嫌疑了!”慕凌川如遭雷击,失魂落魄。
“是啊,堂兄是有嫌疑的,只是,没有确切的证据,也只能怀疑而已。如今,泾阳郡丢失,即便我们想去探查,也是千难万难了!”慕逸成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如果真的如你所言,那我们不得不防!”慕凌川双眼冒火,盯着慕逸成说道:“成儿,不管靖阳王是否真的勾结忽列,我们必须要有所行动!”
“请父皇明示!”慕逸成跪倒在地。
“起来!”慕凌川淡淡说道。
待慕逸成起身,慕凌川淡淡说道:“靖阳王宇朝中一些大臣素有交情,还有纪伯林这些出自泾川县的将领,都要小心防范。你派人去盯紧他们以及他们的家眷。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。不过,没有真凭实据之前,不准对他们有任何动作!”
“儿臣明白,这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的权宜之计而已。若是堂兄真的无辜,就当这些人去保护他们好了!”慕逸成淡淡说道。
“好,这件事,你亲自去办!”慕凌川淡淡说道。
“儿臣领旨!”慕逸成跪地领旨。
站起身后,慕逸成疑惑地询问:“父皇,儿臣还有一个疑问,不知父皇给那两位皇叔许了什么重利,让他们能不惜一切代价,与我们站在一条战线?”
“哼,他们俩,到底还是慕家人。朕许诺他们,灭了忽列后,与他们三分天下,信王占据西戎与南部诸国;诚王占据西部诸国与北狄、金真。如果他们还想争天子之位,那朕便于他们公平一战!”慕凌川淡淡说道。
“就这样?”慕逸成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有时候,人就是这么简单。我们慕家能传承几百年,向来不缺血性,宁可站着死,不会跪着生。而且,唇亡齿寒的道理,他们两个很明白,我们败了,他们也必败无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