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看清楚了!”
“嗯”
“行了,别挡路了,赶紧走!”
说着,陈青叶骑着马撞开杨庆,就朝前走,身形有些急促和狼狈。
“等一下,夜罗刹队长,我想问下,你这脸是怎么回事?”
“?你不是说不纠缠了吗?”
陈青叶扯了下缰绳,扭头盯着杨庆,声音森寒。
“那个...我...还请告知!”
陈青叶看着他继续死死的盯着自己,沉默片刻,语气淡漠的说道:“十五岁那年,家里起火,侥幸不死...听明白了?”
“好的,明白!”
杨庆干笑一声,不再追问。
陈青叶看上去已经被他惹毛了,他现在有些发怵。
随后一路上,二人的话更少了!
...
没费多长时间,他们就进入了南昌郡境内,也就算到了王州。
南昌郡在王州的南部,它西北方向就是杨庆曾经去送过镖货的赤阳郡。
而南昌郡也是曾经白木泉白镖头他们出事的地方。
‘黑山寇!’
想起白木泉他们的死因,杨庆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烦躁。
可惜之前没有拷问出黑山寇的驻地!
进入王州他们遇到的第一座县城叫多县,可惜二人身上都没有入城的凭证。
本来神捕司的金鹰腰牌和杨庆的镖师令牌都可以入城,可惜他们早已遗失。
或许是因为靠近雁州,城门口和城墙上驻扎着不少的士兵,盘查极为严格。
二人只好等到晚上,从北边的城墙角上翻了进去。
多县虽然城门和城墙有所警戒,但城内没有宵禁,在路灯的映照下,往来者众多。
茶楼、青楼、客栈、赌坊等娱乐之地,依旧人声鼎沸。
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!”
杨庆情不自禁的念起了这句诗。
陈青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旋即又化作悲伤。
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两人找了间客栈先住下。
翌日清晨,杨庆吃过早餐还没看到陈青叶从客房出来,只好前去敲门。
谁成想房门未拴,他只是轻轻一挨就开了。
他侧耳倾听,见屋内没有动静,便走了进去。
刚走了几步,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张。
“王州已到,缘分已尽,告辞!——夜罗刹留”
杨庆苦笑一声,摇头转身离开。
他没想到夜罗刹连道别的话都没说就离开了,不过想到自己半路得罪过她,心中释然。
强者有强者的尊严,也有强者的怪癖。
夜罗刹脸有烧伤这才佩戴面具,自己让他揭开面具,无异于揭她伤疤。
若是自己脸上烧伤,戴了面具,哪个凡人却强要自己揭开,自己说不得直接弄死那人。
“也罢!人生本就是不断离别!”
结了帐,他走出客栈,径直朝西边走去。
他在客栈打听过,多县的四方镖局也在西边。
他是四方镖局的成员,但是现在没有腰牌,进出城市极为麻烦,所以他想去西边的四方镖局问问,看能不能给他弄一个腰牌。
就在他转身后,人群中一个戴着斗笠和面具的人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,似乎要他印在心里。
但寥寥几个呼吸,她就选择逆方向汇进人流。
杨庆似乎察觉到有人窥视,但当他转头,却什么人都没看到。
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,继续朝多县四方镖局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