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则两利的事情,儿子没有拒绝的理由。”
老侯爷点了点头,道:“你心里明白就好,不过咱们家,如今倒也没什么要求到他身上的。”
顾鹤眼珠一转,笑道:“那要不就赶在他临走之前,把武举的事情提上正轨吧,左右离上一次武举也有近六年了吧。”
武举之事,虽从天圣八年便正式恢复,但后面因为“生源不足”“制度未稳”等诸多原因,屡遭朝臣非议,因此并没有像科举那般形成定制。
而是想到了就举办,想不到就算了,偏偏能提议的人又都是兵部、枢密院的文官,那能想到的概率着实不高。
但这玩意对于提升武官品阶,还是有一些用处的,正好可以让夏竦废物利用一下。
老侯爷也是听的眼前一亮:“这个想法不错,光靠荫封能有多少人,总是要给武勋世家多一个门路的,你也能得些人情。”
这件事两人议定,顾鹤便去找了夏竦帮忙,而他也果断就答应下来。
显然他自己对于即将离京的现状,已经做好了准备,也不担心再为此去多得罪些人了。
于是在谏臣一边倒弹劾张尧佐和夏竦的时候,夏竦一边正式在朝堂之上,向赵祯递交了举办武举的劄子。
然后他引起的官愤就更强烈了,可夏竦何许人也,那是数年来顶着无数弹劾都能坐稳枢相之位的人。
直接就在朝堂上,引经据典的跟这帮人对喷起来,然后居安思危、祖宗成法,大道理那是一套接一套。
最终赵祯帮着做了妥协,武举之事定下,着令地方官员与边防帅司?负责初步筛选,选拔武艺达标者赴京应试。
同时也定下了夏竦出知地方的事,判大名府,同时张尧佐的官职也落听了,但只领虚衔,一样要出知地方。
夏竦既是要走了,他府上的贾玉兰自是也要离开的,而这给张妼晗带来的打击,甚至还要大过张尧佐这个伯父。
之前虽然她被赶出了皇宫,能跟张妼晗见面次数不多,可终究一年也能见上几次,但离京之后,那说不定便是再无机会。
为此,张妼晗又跑去找赵祯闹,让他把贾玉兰给留在京中。
可这回,赵祯没有再惯着她,又或者赵祯本意上,她也是想让张妼晗长个教训。
纵使天子做一个决定,往往都需要付出代价,她自然也不会例外,希望她经此一事后,能三思而后行。
但显然,张妼晗若是个能自省的人,很多事情也发展不到这样,她只会更去嫉恨曹皇后和徽柔。
不过这些,显然都是后话,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,也没人能预判得到。
因此赵祯在夏竦之后,又升任了文彦博为昭文馆大学士、参知政事,位列宰执,庞籍出任枢密使。
在夏竦离开京城这天,顾鹤特意陪着夏伯卿来到了城外相送。
夏竦在见到顾鹤的时候,不禁感叹道:“真是没有想到,今日这满朝同僚没来,倒是小侯爷前来送我?”
顾鹤笑道:“以夏相公的名声,那帮子文臣自是不愿意来沾染的,武臣也不好与相公结交,只有我这一介闲人做为合适了。
不说这些扫兴的事,我今日可是专程带了府里的美酒,给夏相公送行。”
夏竦笑道:“早听闻侯府佳酿之名,今日正好大饱口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