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之仇不报,我就不是林姣姣!
林姣姣想明白了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现下一定要坐好月子,只有调理好身子了,才能给自己复仇!
而且眼前这白捡的夫君,好像对自己好像真的有点感情。
既然是有真感情的,那这感情不用白不用。
在林姣姣示弱的之下,裴傲松答应了林姣姣提出来的几个要求:给她的孩子请奶娘,每个月多拨十两例银。
想到林姣姣救子有功,裴傲松又将西城的一间茶叶铺子赏给了她。
等他们“郎情妾意”完毕,林姣姣觉得交易达成了,准备开始轰人,可面上的不舍还是要有的,“夫君,若不是我还发着热,今日必定是应该要好好伺候你的。”
裴傲松这才想起来她还发着烧,便向刘大夫问起了林姣姣的病情。
刘大夫如实答道:“王夫人产后气血亏虚,两膝有少许外伤,需要静养十多日,才能有所恢复。”
裴傲松不由得皱起眉头,“什么外伤?”
林姣姣一听,低头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,佯装给别人脱罪:“无碍的,夫君,老夫人不是故意的……这全都是姣姣自己的错,夫君还是不要看了……”
话越是这么说,裴傲松越是要看她膝盖上的外伤,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却倒抽了一口气:这膝盖肿得不像样,还全是淤青。
裴傲松知道这是自己母亲的手笔,但却无可奈何,为了补偿林姣姣,他将腰间的双鱼玉佩取下,塞入林姣姣手中。
他眼尾有些发红,“姣姣委屈了,我会找母亲说明,叫她不要再为难你的。”
说话期间,门口传来老嬷嬷清音的轻咳声音,“姨娘,老夫人感念你救了小公子,特地给你赏了补身子的汤药。”
裴傲松应道,“进来吧,有劳清音嬷嬷了。”
清音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屋,示意林姣姣喝药,还不忘提点裴傲松,“公子,老夫人叫你得空多去看看夫人。”
裴傲松面无表情应下来:“知道了。”
林姣姣看着一碗药,一下子闻到大量红花的气味,她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喝下这碗汤药的,不然随时会崩漏而亡。
多恶毒的老太婆啊!自己分明跟她无冤无仇的,她却分分钟要致自己死地!
可自己又不能当着裴傲松的面,驳了那个死老太婆的“好意”,林姣姣只能伸手过去接药。
“哗”的一下,林姣姣刚接过来,手便脱了力,汤药一下打翻在清音嬷嬷跟前,甚至还有大半都撒到了她的衣服上。
同时装汤药的碗掉落地上,发出咣当一声脆响,当即被摔得稀碎。
清音嬷嬷连连往后退了几步,厉声喝道,“放肆!你好大的胆子!竟敢倒掉老夫人赐给你的汤药!!”
林姣姣有气无力道,“嬷嬷,真是对不住,我生产后,未曾进食一粒米,身子虚得不行,未想到自己连端碗喝药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裴傲松连连吃惊,“什么,生产到现在,你还未进食?”
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响动,裴傲松忽然觉得那只被咬破的手疼了起来,他本能地跟着往后退了几步,以防自己再被饿急了的林姣姣咬到。
他转脸对清音嬷嬷正色道:“罢了,这不怪她,还请嬷嬷回去跟母亲复命,就说姣姣已经喝过药了。”
裴傲松说这话的时候,眼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否的男主人威压,清音嬷嬷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“是”。
待清音嬷嬷穿着那身连汤带水的衣服愤恨离去后,裴傲松这才叫下人收拾撒了一地的汤药,同时吩咐下人给她送上吃食。
“姣姣,我得过去看看晚秋了。”裴傲松的面色有些疲惫,即便再不喜欢苏晚秋,那也是为自己诞下孩子的夫人,总归要去看看的。
“是,夫君。”林姣姣巴不得他赶紧走,他再不走,自己都要吐了。
“我会再过来陪你的,刘大夫,帮我照顾好姣姣。”裴傲松留下这句话后,便离开了娇花苑。
刘大夫应道:“是,公子。”
这时,白芷为她端上来红糖米粥,林姣姣闻了闻,确认没有异常后,这才松懈下来,开始小口喝粥。
林姣姣都把红糖米粥喝完了,身上微微出了点汗,这才感觉恢复过来一丝力气。
刘大夫却仍旧待着屋中不走,他佯装在收拾药箱,一直赖在房中。
林姣姣准备躺下休息时候,她抬眼看到刘大夫还不走,心里知道他这是有事要说,便直截了当地问道,“还有什么事?说吧。”
刘大夫见林姣姣问话,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的表情,但他最后还是横下心来,朝林姣姣庄重地行了一个礼,“林姨娘,您的医术在我之上,在下府医刘守义,有一个不情之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