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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章 贞洁悲歌(笫四部分)(1 / 2)

贞洁悲歌之谣言如刃情何堪

在平安村这片本应宁静祥和的土地上,谣言似一场来势汹汹的恶疾,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态势,将婉娘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。起初,那不过是一些似有若无的风言风语,像隐匿在暗处的幽灵,偶尔在村民们的低声交谈中一闪而过。可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些谣言竟如疯长的野草,肆意蔓延,逐渐演变成了一场针对婉娘的残酷风暴。

那日,阳光稀稀落落地洒在集市上,摊位林立,人群熙攘。婉娘怀揣着满心期许,带着自己耗时许久精心绣制的手帕来到集市,期望能换得些许银钱,为家中增添一份微薄的收入。她轻手轻脚地摆好摊位,那些手帕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,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着她的心血,手帕上绣着的花鸟鱼虫,仿佛在阳光下都要鲜活起来。

然而,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多久。几个平日里就热衷于搬弄是非的妇人,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。为首的尖脸妇人,眼神中透着刻薄与冷漠,她一把抓起一块手帕,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八度,尖声说道:“哟呵,瞧瞧这手帕,绣得倒是有几分模样,可指不定这绣手帕的人,心思都用到哪儿去了呢,品行还能干净得了?”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,瞬间划破了集市原本的喧闹,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。

婉娘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,脸庞刹那间变得煞白如纸,她的嘴唇剧烈颤抖着,眼眶中蓄满了委屈与愤怒的泪水,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:“大娘,我自小本本分分,从未做过任何有辱家门之事,不知您为何要如此羞辱我?”尖脸妇人却丝毫不为所动,反而变本加厉,脸上露出一抹恶毒的笑,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哼,你自己干了什么勾当,心里还能没数?别在这儿装模作样地博同情了。”说罢,她像丢弃一件污秽之物般,将手帕狠狠扔在地上,随后带着那群妇人,如得胜的公鸡般扬长而去,留下一串刺耳的笑声。

婉娘呆呆地望着地上沾满灰尘的手帕,泪水再也不受控制,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。她缓缓蹲下身子,伸出颤抖的双手,轻轻拾起那方手帕,仿佛拾起的是自己破碎不堪的心。集市上的众人,有的面露不忍之色,却又似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,只是暗暗叹息一声,便匆匆离去;而有的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对着婉娘指指点点,那异样的目光如芒在背,让婉娘感到无比的羞耻与痛苦。那一刻,婉娘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冷的黑暗之中,整个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恶意,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。

失魂落魄的婉娘回到家中,再也无法支撑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,一头扑倒在床上,放声大哭起来。哭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,如同一曲悲怆的挽歌。父亲听到哭声,心急如焚地冲进房间,看着女儿那悲痛欲绝的模样,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,疼得几乎窒息。他缓缓坐在床边,伸出那双布满老茧的手,轻轻抚摸着婉娘的头发,声音带着无尽的心疼与无奈,安慰道:“女儿啊,莫要太往心里去,咱行得正坐得端,清者自清,这些谣言总会随着时间消散的。”然而,父亲的安慰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,婉娘心中的创伤已深似沟壑,岂是这寥寥数语便能抚平的。

从那以后,婉娘仿佛变了一个人。曾经那个活泼开朗、眼神明亮的她,已被无尽的痛苦与恐惧所吞噬。她变得愈发沉默寡言,整日将自己关在家中,害怕面对外面那些异样的目光和伤人的话语。哪怕只是听到窗外传来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,她都会吓得浑身一颤,因为她知道,那些稚嫩的声音中,或许又会唱起关于她的不堪歌词,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锐利的钢刀,无情地割在她的心口。

而那个躲在黑暗角落里,策划了这一切的王麻子,看到自己精心炮制的谣言如他所愿地发酵,看到婉娘在众人的唾弃中痛苦挣扎,心中竟涌起一种扭曲而变态的快感。他就像一个邪恶的操纵者,看着自己的“作品”按照他的设想发展,满心期待着婉娘在不堪重负之下,会向他低头求饶,到那时,他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婉娘据为己有。

于是,王麻子隔三岔五便会像个幽灵般,游荡到婉娘家附近。他故意扯着那破锣般的嗓子,大声宣扬着那些恶毒的谣言,还时不时地对着婉娘家的方向,喊出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。那声音在寂静的村子里回荡,如同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,弥漫在婉娘一家的周围。

那是一个阴沉沉的午后,天空中乌云密布,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。王麻子喝得酩酊大醉,借着酒劲,他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。他跌跌撞撞地来到婉娘家门前,像发了疯似的用力拍打着门,嘴里叫嚷着:“婉娘,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,现在知道厉害了吧?只要你肯乖乖跟了我,我就大发慈悲帮你平息这些谣言,不然有你好受的!”

婉娘在屋内听到王麻子那令人胆寒的叫骂声,吓得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,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。父亲听到动静,怒火中烧,不顾一切地冲出去,试图将这个无赖赶走,保护自己的女儿。然而,王麻子见有人出来,不仅没有收敛,反而更加张狂。他一把将父亲推倒在地,父亲那瘦弱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,重重地摔倒在地上,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。

父亲挣扎着想要起身,王麻子却像一头发狂的野兽,恶狠狠地一脚踩在父亲的胸口,嘴里骂骂咧咧道:“老东西,你别不识好歹,你女儿现在就是个人人唾弃的破鞋,除了我,还有谁会要她?识相的就赶紧把她交出来!”

婉娘听到父亲那痛苦的呻吟声,心中的恐惧瞬间被对父亲的担忧所取代。她顾不上自身的安危,发疯般地冲出门去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泪流满面地哀求道:“你放过我们吧,我们真的没有做错任何事,你为什么要这样苦苦相逼?”王麻子看着婉娘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心中的邪念如熊熊烈火般燃烧得更加旺盛。他伸出那双肮脏的手,想要去抚摸婉娘的脸,嘴里嘟囔着:“只要你从了我,我保证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们,不然……”婉娘惊恐地拼命躲开,转身扑到父亲身上,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父亲,仿佛这样就能为父亲挡住所有的伤害。

王麻子见状,恼羞成怒,像个丧失理智的恶魔,对着婉娘父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。他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,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恶意。婉娘和父亲在他的暴行下,痛苦地呻吟着,身体蜷缩成一团,却无力反抗。直到王麻子打累了,才气喘吁吁地停下,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你们给我等着,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!要是再敢反抗,有你们好看的!”

婉娘和父亲躺在地上,身心俱疲,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。婉娘看着父亲脸上那一块块淤青,身上那一道道伤口,泪水止不住地流淌。她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,对这个世道的不公感到无比痛恨,对那些轻信谣言的村民感到心寒,更对王麻子这个恶人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。但此刻的她,却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小鸟,毫无办法,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噩梦能够早日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