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除了这个,诸葛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?”宁浅换了一个话题问。
大祭司神神秘秘的四周看了一下,从腰间拿出一个盒子,悄悄的打开给宁浅看,宁浅顺着视线看去,是一个圆球。
“这是南诏国的秘宝,之前的楚国公就是用嘉诚殿下换了这个东西,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的,只是祖宗交代了,这个秘宝可以延年益寿。”
大祭司喝了一口茶接着开口,“但是南诏皇室并没有谁真的靠着秘宝活了百年,所以这秘宝实际是个鸡肋,所以楚国公要我们直接就给了,但是后来,我去翻阅了历年的宗纪手札,才领会到一点苗头。”
“所谓的延年益寿,实际上是利用秘宝制作出一具傀儡,用这个傀儡去打发前来勾魂的鬼差,借此偷活下去。”
宁浅沉思,这不可能,鬼差或许会被术法遮掩住,但是生死薄上面的寿命作不得假,该死之人迟迟不死,鬼差也会被阎王责罚。
“所以,如此偷天换日之术,必定还有一个人在借寿给楚国公,只是不知到底是谁了。”大祭司幽幽的开口。
裴忌眼里涌现出杀意,这个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……
宁浅也笑了,原来她的失踪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意外,楚国公在借她的寿命活着,所以他纵容玉姨娘偷换她的命格,将她赶到红溪村圈养起来。
他则借着与宁瑶的父女情深,从她的命格之中汲取寿命,所以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安然无恙。
直到她宁浅破了红溪村的布局,反噬了楚国公,那个时候,或许他就已经受伤了。
再加上,她的高调回京以及一系列动作彻底打乱了他的安排,所以她看见他的命格越来越衰败,死气也越来越重。
“可真是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,他现在如何了?”宁浅看向裴忌问。
裴忌不知,但是有人知道,他招手,侍卫立刻上前,将楚国公在地牢里的模样形容了一遍。
“身体溃烂成一滩烂泥,但是居然还有一口气?”大祭司震惊地开口。
那侍卫点头,面容也扭曲起来,似乎是不想要回忆那恶心的场景。
宁浅冷笑,“也不知他在哪里学的歪门邪道,反噬得极好,不必管他,让他自生自灭。”
侍卫领命离去,而在地牢深处的楚国公还依旧抱着自家女儿登上后位,他被封国舅的美梦。
但是可惜,从前侍卫虽然嫌弃他恶心,但是还会一日三餐送饭,自打宁浅的命令下来之后,没有人再去送饭。
楚国公就这样逐渐腐烂,直到生命都最后一秒。
凤仪宫,宁浅将那南诏国的秘宝扔在一边,颇为嫌弃地擦手,“大祭司远道而来,不如歇息一日再启程吧。”
大祭司正想答应,却看见裴忌的眼风直扫,忙不迭地站了起来,“我还有事,先行告退,我南诏国陛下有话留给天承国陛下,若是敢欺负我国王女殿下,南诏必定举兵北上。”
裴忌看了跑得飞快的大祭司,对着宁浅保证,“浅浅,我不会的。”
“我自然是信你的。”
夜色逐渐深了,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,先是伺候宁浅褪了钗环,又准备好衣服,等着帝后沐浴结束。
不多时,浴室后面就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,婢女们低下头装作听不见,只有两个年纪大的嬷嬷像木桩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端着盘子。
一夜过去,又是新的一天,一年又过去,又是新的一年。
天承国百废待兴,在裴忌与宁浅的带领之下,举行了几次科举考试,从全国各地吸纳人才,组建新的朝堂。
又打通了与各西域小国的经商通道,将天承国的经济带的繁荣昌盛起来,一时之间,天承国成为最强盛的国家。
而宁浅与裴忌的第一个孩子也在万众期待之中逐渐长大,裴忌又手把手都带了几年,觉得时机合适就退位让贤,带着宁浅周游列国。
本故事——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