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在逼本宫不成?”
宫人的脑袋垂地更低了,她没有说话,而是静静等着皇后的吩咐。
皇后又不可能真的不管自己的性命,也要教训姜揽月,她珍惜着自己的小命。
沈夫人也知道,皇后是拉不为了琼儿,但姜大小姐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大夫,万一当真耽搁了皇后娘娘的病也不好,还是先叫她来给皇后娘娘看病吧。”
“那就依沈夫人所言,叫她进来吧。”
姜揽月进了殿内,便瞧见了皇后娘娘的右侧,还坐着一名妇人,看着相貌,就能认出,是沈夫人无疑了。
“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皇后瞥了她一眼,“平身。”
“皇后娘娘是方才起来吗?”姜揽月问道。
她不怕得罪皇后,现在皇后还要她来医治,再不济,还有她儿子的性命可以握在她的手里。
只不过看皇后这个样子,待给她治好后,还得再有一层保障才行。
没想到姜揽月会问出来,皇后面上有些僵硬,但还是点了头,“是。”
“臣女在外头,倒是没见到有膳房的人送膳来,皇后娘娘不必管臣女,可以先传膳,空腹可不适合医治,恐怕会失了偏差。”
皇后蹙起眉,她又不能说自己早就已经吃过了,只能再命膳房的人传膳。
又吃了一通,姜揽月才为皇后扎针。
只是这回的针扎起来,是又慢又疼。
皇后能感觉到头皮上有尖锐的刺痛,昨日可不是这种感觉。
今日这刺痛的感觉,就好似馨儿所说,明明有能止痛,却是非要她承受这扎针之痛。
她不禁冷下脸,“姜大小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是在报复本宫让你在外头等太久的缘故吗?”
“你将沈小姐拽下马,害得她的腿都摔断了,本宫只不过是敲打你一二。”
“敲打我?”姜揽月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,道:“原来皇后娘娘屋内多了位妇人,叫臣女在外头候着,是故意的。”
她将自己的针和药汁拿到皇后的面前,“这回觉得疼,是因为臣女沾了药汁,是帮助皇后娘娘排毒的,自是得慢慢的下针,才能保证药汁浸透进皮肉里,才能发挥它的作用。”
“而皇后娘娘却是故意的。”
姜揽月又看向沈夫人,“原来沈夫人是来找皇后娘娘告状的。”
她小声喃喃了一句,“怪不得。”
这话说她多么斤斤计较,因为一点小事就找皇后做主似得。
沈夫人脸上有一瞬间的难看,“姜大小姐,你将我女儿从马上拽下来,可是害得她摔断了腿,我只不过是为我女儿觉得委屈,所以找皇后娘娘问问,到底是谁家的贵女,下手竟是这般狠毒。”
“这就是狠毒了?”姜揽月鄙夷地瞥了她一眼,啧啧叹道,“那沈夫人真是错过了自己女儿的狠毒。”
“她拿着鞭子朝我脸上甩,这岂不是更狠毒?若不是太子殿下在那里,怕是我就要毁容了。”
沈夫人硬着头皮,“琼儿只是开个玩笑罢了。”
“这么大的力气也是开玩笑?”姜揽月看向皇后娘娘,立马开始祸水东引,“皇后娘娘,那一鞭子可是将太子殿下的手心都擦伤了,这能是开玩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