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”,吃了郝玫给的药丸,许千帆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舒服很多,尤其胸口不再憋闷刺痛,“斯年啊,爸爸就是想见见你,我……”
许千帆哽咽,“我时日无多,再不来恐怕……恐怕……”
“那个,许大叔……”,郝玫无奈笑笑,“别这么伤感。你吃了我给的药丸,不敢多说,但再活十年八年肯定没问题的哦。”
“什么?你说真的?”
许长风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再次冲到郝玫身前,这回没用许斯年出手,郝玫轻轻一点,他就险些被推个趔趄。
“你……”,许长风惊愕。
“这位大叔,我不喜欢别人碰我,所以……请你不要离我太近哦。”
“大哥,你冷静点”,许千帆朝许长风摇摇头,又转身朝郝玫鞠了一躬,“郝小姐,多谢你赠药。我无以为报……”
“咳咳,那个谢就不用了。”
想到自己虽是无意但也确实贪了人家的祖传玉佩,郝玫随意摆摆手,“你能拖着病躯远道而来见我大师兄,这份毅力,就值那颗药。”
“不不不,斯年是我儿子,我就算是死来见他一面也是应该的。况且从他出生,我就……”
想到已故的恋人跟从未享受过父爱的儿子,许千帆再次红了眼眶,“是我亏欠他,我不论怎么做……”
“好啦,大叔,你别难过了。我想我大师兄,他也从未在意那些的。”
可不不在意嘛。
毕竟刚刚从修仙界穿来一年,以前的你咋样,跟咱也没关系啊。
“斯年,爸爸……”
许斯年抬手,“玫玫说的没错,我从未怨过你,所以你也无需难过。再有你也见到了,现在的我过的很好,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忧,可以离开了。”
许斯年开口直接撵人,弄得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。
“那个大师兄,不至于,不至于哈。即便你不愿认他,但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郝玫扎心的话,令许千帆再次猛咳。
担心他肺再咳出来,郝玫撇撇嘴,讪讪闭麦。
为了缓解凝滞的气氛,许思洲硬着头皮开了口,“那个斯年啊,我爸跟小叔这次来,除了见你,也是心系祖国,想为祖国略尽绵力。你看要不你跟你们领导打个招呼,让他们什么时候见见?”
“啊?还有这好事?”
听说这俩人是来捐款捐物的,郝玫瞬间来了兴致,脸上的笑也热情起来,“来来来,先坐先坐。我给你们泡茶……呃,家里貌似没有。不过有白开水,你们凑合喝行不?”
“郝小姐,不用麻烦了。”
许千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“听说你是斯年的小师妹,那你能跟我说说他以前的事吗?”
“啊?”郝玫傻眼。
说大师兄的事?
先不说修仙界的事不方便告诉外人,就是自家大师兄——
在修仙界除了修炼就是帮自己收拾烂摊子,貌似也没啥好说的啊。
不过要是什么也不说又不太好,倏地,郝玫眼珠一转——
有了!!!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,郝玫小嘴一顿叭叭叭,当然说的全是许斯年小时候寄人篱下,在许家多么多么的苦跟惨。
听完后,不仅许千帆悲愤欲绝,许长风更是恨得差点炸了。
腾的站起身,拔腿就要去找许家拼命。
“那个,长风大叔,你先别激动。你现在去许家也是师出无名,毕竟……许向川现在还是我大师兄名义上的父亲。”
郝玫扎心的话,令许长风愈发恼火,“呸!许向川算什么狗东西,就他那样的熊货有幸能抚养斯年,是他祖上八百年修来的福分!他不珍惜就算了,居然……妈的,不行,这口气老子实在咽不了。他祖宗的……”
“那个,长风大叔,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气”,想到前两天自己的发现,郝玫勾唇坏笑,“因为许家……呵呵,蹦跶不了多久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