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车上拿了四瓶洋酒,大家就一起喝了起来,菜就是我们南方常见的农家菜。这会儿大家聊天的话题主要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扫黄大行动,各种说法都有,有的说是市里领导之间闹矛盾,互相拆台才导致这事儿发生的。我心里觉得就是大环境造成的,外来资本家在这边办厂办企业,把资本主义那一套风气带了过来,而有些领导为了发展、为了提高Gdp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还有亲自参与涉黄活动的,时间一长,就迷失方向了。大家听我这么说,觉得有点道理,但也不完全认同,接着又问起新来的书记和市长。我回答道:“书记我还没打过交道呢,市长嘛,昨天晚上一起吃了个饭,感觉还行吧。”卢村长有点不满地说:“怎么叫感觉还行啊,说得好像你比市长还厉害似的。”我笑着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,说:“好了,咱们几个基层干部难得聚在一起喝酒,说那些大领导干啥呀,他们离咱们远着呢,高高在上的,咱们还是喝酒吧。”说完,我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。村长见状,佯装抱怨道:“你可不能这样啊,一下子喝这么多,我这一大把年纪了,你这不是欺负人嘛。”大家听了,都哈哈大笑起来,感觉和他们一起喝酒没什么压力,跟我在龙门下村和那些村干部喝酒的氛围完全不一样。
酒喝得差不多了,他们当中有两个人喝醉了,我就让小芬去结账,我现在又不是这儿的干部了,哪能让他们结账呀。结完账后,小芬开车送我回去,我们还把那两个喝醉的干部扶上车,送他们回村里,到了村口就让他们下车了,我可没打算送他们到家门口呀。
这时候车上就剩下我和小芬两个人了,小芬专心开着车,很快就到了镇区那家最好的四星级酒店。小芬帮我开了个房间,然后扶着我进了房间。本来我一开始一点都没醉,可不知怎么的,坐了会儿车后,就感觉有点醉意了。小芬也察觉到我有点醉了,便问:“阿伟,你要不要先洗一下再睡呀?”问完好像又觉得这话问得多余,毕竟喝了酒洗澡好像不太合适,于是就扶我到床上,还帮我脱掉了外衣和外裤。我当时也没多想,就在小芬帮我脱衣服的时候,我一把抱住了她,小声问:“小芬,上次我喝醉了,是不是和你做了那事儿了?”小芬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,支支吾吾的,没回答我。我看她这反应,心里也就有了答案,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,小声说:“你怎么这么傻呀,女孩子在那方面不是都挺矜持的嘛,没必要为我这样的男人付出那么多呀。”小芬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没有啦,我就是有点喜欢你而已,而且我之前也没经历过那事儿,就想在你身上试试嘛。”我又问:“那你当时是不是很疼啊?”她回答:“嗯,刚开始是有点疼,后来就慢慢适应了。”我接着问:“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,所以才那么着急想试试呀?”她赶忙说:“没有呀,要是有男朋友,你也不会看到我和两个女孩一起喝茶了呀。对了,你是不是又交新女朋友了呀?”我回答:“没有呢,现在有个女孩,只见过两面,不过是现任市长介绍的,我不太好拒绝,就先和她试着相处着呗。”卢小芬有点不信,可又找不出我撒谎的理由,看到她那有点吃醋的样子,我又说:“真的就只见了两面,连手都没牵过呢,哪像咱们现在这样,能坦诚相待呀。”我这话好像说得有点过了,小芬的脸更红了,伸手在我身上轻轻打了一下,我也不甘示弱,把她抱得更紧了,慢慢地,我俩就纠缠到了一起。这一次和小芬在一起,我俩都清醒着,小芬像个害羞的新娘一样,羞答答地配合着我,感觉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不一样的体验。我们就在房间里缠绵到了下午六点多,感觉肚子有点饿了,才离开房间一起去餐厅找吃的。
吃完饭,我就独自开车离开连安回市区了。刚回到市区,我就接到了胡文华的电话,电话里他问我,刘市长有没有打电话说要归还那张卡,我说没有接到类似的电话,倒是白市长跟我说了一下,感谢胡总的大方,还说会把那笔钱捐到山区去。胡文华听了挺意外的,随后哈哈大笑道:“没想到这个白市长还挺清正廉洁的呀。”我附和说:“是啊,她前夫就是因为犯事儿进去的,也算是有个‘前夫之鉴’了呀。”胡文华听了我的调侃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刚挂了电话,电话又响了,我一看是刘飞飞打来的,心里不禁琢磨,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叔叔受贿的事儿啊,如果知道了,我该怎么和她继续交往呢?没等我细想,我就接通了电话,语气挺自然地说:“你好啊,飞飞。”经过这两次见面交往,我对她的称呼也改了,不然显得自己太冷淡了。刘飞飞在电话里说:“阿伟,你现在有空吗?我想见见你,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?”我哪能拒绝呀,赶忙回应:“好啊,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接你,你等我一下啊。”正好我也想通过她了解一下刘市长的为人呢,于是接上刘飞飞后,我主动提议:“要不我带你去公园转一下吧?”刘飞飞有点犹豫地说:“公园?这个点儿公园应该没什么人了吧?”她好像想歪了,我连忙解释:“我是想着这会儿人少,正好能和你好好聊聊呢。”她又说:“那也不用去公园呀,那儿黑灯瞎火的,我有点害怕呢。”我想了想,说:“也是哦,那咱们去哪儿好呢?”刘飞飞说:“要不还是回我公寓吧,就在财政局家属院,我们住的公寓是那种一室一厅的,你去了就知道了,大概有三十平呢。”我应道:“那好吧,咱们回去吧。”
我开出去一两公里后,找了个能调头的地方,又把车开回了财政局大院,停好车后,我们就径直去了刘飞飞的单身公寓。这是一套面积不大的一房一厅小公寓,之所以说小,是因为客厅实在太小了,比我租给小柳住的那间还要小不少呢。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后,刘飞飞很贴心地帮我泡了杯茶递过来。我有点急切地问:“飞飞啊,你和你叔叔的关系咋样呀?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,他为啥要把你介绍给我认识呢?”刘飞飞回忆了一下说:“这事呀,得说到去年家里的一次聚会,我们整个家族都回了老家,当时叔叔看我没带男朋友回家,就开玩笑说有机会帮我介绍个男朋友,没想到他还真把这事儿记在心上了呢。”我又问:“这样啊,那你觉得你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呀?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对他都挺好奇的,就是和他接触不多,就怕在工作中做了啥让他不高兴的事儿呢。”刘飞飞无奈地说:“他呀,我也说不太清楚,从小他就是以长辈的身份自居,我们晚辈对他都挺尊敬的。至于他工作上的作风和喜好,我还真不太了解呢。”我听了,接着说:“这样啊,没事,我作为他的下属,就是想通过你这儿了解一下他的为人,方便以后能更好地和他相处嘛。”我的话倒也没让刘飞飞起什么疑心。
之后,我们又各自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儿,刘飞飞说她目前工作还算顺利,毕竟她是现任市长的侄女这事儿根本瞒不住,很快就在单位传开了,局里和科室的同事对她都挺客气的,不过也因此跟她更疏远了。我安慰她说:“这挺正常的,和你一起工作的同事会担心你的关系影响到他们的前途,领导也怕你去市长那儿打小报告,让他们丢了晋升的机会。你就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啦。要不你找个机会调到我们龙门来吧,近点儿呀。”我的话让她眼睛一亮,不过她又叹了口气说:“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呀,我要是这会儿就跟叔叔提这个要求,他会不会觉得咱们的关系已经突破最后那道防线了呀?”她说这话的时候,脸也微微红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