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薄情寡义的人,没资格入职我们轧钢厂。”
“陈科长,还有赔偿呢。”易中海开口为难道:“刚刚您也看见贾东旭跟他母亲的样子,到医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,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好。”
“以后指不定要花多少钱呢。”
“赔偿?”陈凯皱眉,事先没商量过这事啊,“那你看怎么办,他一个还没入职的小伙子,能有什么钱赔偿。”
易中海早就看到王海平对那块虎皮褥子的喜爱,趁机说道:“我看啊,反正秦淮茹是巫泰的外甥女,就让巫马把这份工作赔给秦淮茹,另外不够的,就用他床上这张皮子赔。”
“这皮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,就作价一百块,不够的我们也不讹人,自认倒霉拉倒,您看呢。”
真特么狠啊。
陈凯看了看闭着眼的巫马,又看看抚摸虎皮的王海平,心里一阵寒意。
一个农村的小伙子,恐怕家里就这么一个值钱的家当,被人打成这样,还把皮子弄走,怕是连去医院的钱都凑不齐,这是斩草除根啊。
不过,跟他有什么关系...
“嗯,我看挺合适的。”刷刷刷把内容都写好,陈凯装模作样的把口供拿到巫马面前晃了晃,“巫马同志,以上这些你看看有没有问题,没有就画押吧。”
说完,也不等回话,直接把巫马推倒,揪着他被捆在后边的手,拿大拇指蹭蹭身上的血,啪的按在口供上。
一切,尘埃落定。
秦淮茹难忍心中的激荡,嘴角都咧到耳根。
终于,终于,他们家以后就是双职工家庭了,不再缺粮,也不缺钱,这不就是她一直幻想的城里生活么。
往日种种的困顿,以后再也不会出现,他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
易中海也松了口气,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,但好歹达成既定目标,也还算不错。
“这个,王主任,有件事还得您帮忙才行。”走到床边,易中海忧心道:“您看,我们都是工人阶级,家里条件都不怎么样,这皮子,是不是您给出钱买下,也算帮帮贾家?”
王海平眉头一挑,“这不合适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这皮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咱们都是平头小老百姓,哪敢花这么多钱。”易中海语气满是恳求,“要是您不帮忙,贾家连医药费都凑不齐,该怎么办哦。”
王海平心动了,但摸摸口袋,“可这,我身上也没带这么多钱啊。”
易中海上赶着把虎皮卷起来,往王海平身前一放,“您答应就成,这样,皮子您先带回去,这钱我先帮您垫上,等您后边在给我不就成了么。”
“那,那好吧。”王海平一脸为难,左思右想后才应了下来,“哎,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嘛。”
不多一会,郭厂长带着人事科的领导到了巫马家,随便看了看陈凯记录的口供,就在上面签了字。
甚至还不辞辛苦,当场把工位转让的文件做了出来,按刚刚的方式,给巫马按下手印。
“巫马同志,我代表轧钢厂的领导班子,对你这样的行为表示谴责与愤慨。”郭厂长惋惜的把巫马扶到床上,无视他被捆绑手脚,痛心疾首的收尾道:“希望你回公社后,要以这件事为鉴,好好劳动,改造好自己的思想,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。”
呱唧呱唧
屋里虽然只有几个人,但无不为郭厂长的话语感动,掌声虽大不,但依旧感受到其中的热烈和真挚的感情。
巫马往床头蠕了蠕,在掌声中睁开眼,将所有人都记在心里。
脸上,噙着笑...